希恩xi

究极混乱邪恶杂食人,别随便把我当你对家.over.

情深不寿·捌【主埥骁,副骆墨】




我这条咸鱼爬回来了!!!!!!
终极刀,能不能虐到就不知道了2333
毕竟我自己的虐点也很高
又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鬼系列
最后例行婉拒ky撕逼谢谢谢谢谢谢







第八章.

「春日宴,綠酒一杯歌一遍。」

白衣翻飞,追逐之人又少几个,暗卫禁军源源不断,势要把人逼下屋檐。



「再拜陳三願:一願郎君千歲,」

烹茶煮酒的素手纤腕紧握兵刃,昔日亭中白衣没了温婉笑意,半面妆下眸光冰冷。手中利刃翻转挑刺,招招取命滴血不沾。



「二願妾身常健,」

他不是毓骁,不是筱儿,不是骁骁,今夜的修罗名唤“莲姬”。以美示人,以美杀人,莲姬活了可毓骁却要死了。



「三願如同梁上燕,」

毓埥啊毓埥我多想再与你想见,可我却无法再与你赏月,这回我要失约了。毓氏一族和漪园只能活一个,可漪园是不会死的啊,那么我唯有保下毓氏保护你了。而毓家只要失了一子便可安然无恙,那便由我来吧,以死报毓家生恩,换你一线生机。


莲姬摆脱追击者,一步一跃登上高楼,那是毓家少主赠与心上人的楼阁,并许下中秋赏月之约。可今日便是中秋,来赴约的却只有一人。白衣美人登顶,高高立于上头,下面禁军团团围堵,暗卫已层层步上。



「歲歲長相見。」

本应是赏月之时吟唱的祝酒词,却在这一路将歌完。平日清丽之声唱至嘶哑,宛如濒死夜莺声声泣血,令人惋惜动容。


清泪淌下,化开了艳丽眼妆,他眼底的清澈仍在,爱意正浓。秋夜寒凉,莲花已然尽谢不复当日光景了。




『呕——!』
『墨池!你怎么了!』


艮墨池甩过一张密文,上头认认真真写下一首《春日宴》,隽秀的笔迹正是出自毓骁之手,艮墨池气急攻心,血迹染上字条亦沾了骆珉指尖。


骆珉拧眉,不可置信却不得不信,毓骁果真没能再归家,他们的骁骁已经成了莲姬,自断了最后的一线生机了。


『他是怎么知道的?』
『咳咳咳…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?他由始至终都知道他会成为毓家的弃子,注定是要赴死的。』
『墨池你…』


艮墨池低垂着头立于窗边,骆珉见他如此想出言安慰,甫一碰上就被他给甩开。骆珉这才发现艮墨池红了眼眶,再苦再痛他都不曾落泪,如今这般更让骆珉心中添一份酸楚。


『我什么都试过了,他也说无能为力。』
『阿珉,骁骁要死了。』
『而漪园——也是时候离开了。』
『吩咐琰裔他们收拾收拾,我们走吧。』


骆珉不再多言,扔下被捏皱的密文转身出门,琰裔在院中等他入楼。漪园众人要在今夜三更之前出城离开,连夜撤离这座城。





边境小族猖獗,屡屡踏入边境骚扰民众甚至大肆掠夺,无奈山高皇帝远,朝廷虽闻却一时无法。毓氏主动请缨,愿派人前往边境,剿灭外族敌寇。


【如此甚好啊!镇国公还真是舍得。】
【犬子尚且稚嫩,此去试炼一翻也未尝不可。】
【那便拜骠骑将军,替朕去剿灭那些个小族吧!】
【谢陛下。】


夏季以至下旬,天气不再这么炎热北上寒凉之地已经起风微凉,毓骁给毓埥收拾东西想了又想还是加上了一件大氅。还在四处打转着,猝不及防就被抱了满怀,毓骁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,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
“你怎么这么积极?你就这么想我去剿敌?”
「这可是立功勋的好机会!懂不懂啊。」
“不懂不懂,我就想待在家里和你一起。”
「去去去,容不下你了。」
“哈哈哈哈…答应我,中秋和我一起赏月。”
「好,我答应你。」
“我会好好活着,然后打胜仗赶回来。”
「好。」


这么一仗就是三月,贼寇尽除边境小族也皆已臣服,毓埥带兵班师回朝。风尘仆仆地往回赶着,想着先回一趟自己府上,却在城前被截,几句下来被禁林军直接扣压回宫。毓家军眼见着自己少主被打伤却被毓埥禁止冲突,毓埥疲乏没挡几下便被打晕拿下带走。


夜枭这才发现不妥,急忙遣人回毓家通报,吩咐副将把兵带回而自己就往毓埥府上赶。毓骁拿了剑,正冷着脸站在大门前。夜枭也顾不得勒马了快到门前就急着往下窜,毓骁伸手扶了一下,不曾开口却已经让夜枭感受到一身冷意。


【公子…】
【公子万万不可冲动啊!带走少主的是禁林军,是那皇帝的人啊!】
【就凭公子一人,怎么杀进皇宫?我已经派人回毓家报信了,让老爷去救少主吧。】
「呵。等他救?毓埥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!我孤身一人杀不杀得了,你知晓么?夜枭你竟然连你的主子都守不了,还要你何用!」


毓骁嘴上冷言冷语,面上神色愈发凝重,此时毓埥胜仗回朝却被秘密抓捕,此事必有蹊跷。方才气急对着夜枭口不择言,现下冷静了却愈发觉得事情不妥,毓骁握紧了佩剑,眸色阴鸷地看向皇城方向。


「夜枭。」
【属下在。】
「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,你一律不要插手也不要管,你只需要和毓家一起行动,暗十二暗十三也给我撤回去。一旦毓埥得救…不要管我,除非他自己来寻。」
【公子是要回漪园去么?】
「你答应我。保护毓埥,协助毓埥,规劝毓埥。」
【……是!】




毓骁翻身上马往毓家而去,不经人通报径自而入,毓氏血脉的容貌在这时发挥了作用,一路进来无人敢挡。毓家主夫妇现在正是焦头烂额无从下手,而毓骁的到来无疑是困境中的一缕生机。毓骁进来单膝跪地,低垂着头冷淡开口,也不给他们任何询问和拒绝的机会。


「毓骁于此跪谢毓家生恩,兄长毓埥此番有难,唯有毓家予一弃子方可保命。毓骁始终是毓家的血脉,以我一人能保毓氏一族,若我身死,真相便能大白于天下;若我不死…那便把我送上断头台,以救毓氏。」
【孩子…你又何必?】
「毓骁在此……唤您一声父亲!阿埥于毓家于我都十分重要,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白白送死在皇宫!我本就是保住他的最后一道暗棋,而如今就是我动身的时候了。」
【罢了罢了,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。既然你决定要这样做,那为父便帮你一把,你想怎么救?】
「送我入宫。」
【什…】
「中秋佳节,我还你们一个完整的毓埥。」
【……好。】




中秋宫宴,重臣武将皆聚一堂,此时毓埥拘于秘牢已有半月,皇帝仍在等毓家的答复,毓埥是死是活皆在这皇帝的一念之间。


【你当真要如此?】
「是。我要救他。」
【此行九死一生。】
「我与他,生死皆是这一念之间。」
【不悔?】
「不悔。」


毓家主叹了口气,把毓骁佩剑包裹好藏进戏班道具之中,又把一柄软剑予了毓骁。细细描画的半面妆下是变了模样的孩子,终究是自己的血脉,他原本也并没有要牺牲毓骁的念头,只是毓骁太过坚决而事情也已然失去了转机,几番思虑之下也只能铤而走险,使出暗棋“莲姬”。


「……莫要担心,他会没事的。」
【孩子,为父对不起你啊。】
「时至今日,还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,我此举不是为了毓家,只是为了阿埥罢了。」
【我让夜枭带毓家军在城外等你,送你离开与漪园墨娘汇合。】
「哈…镇国公可真是消息灵通,不过不需要了。」
【什…】
「毓骁即使漂泊也是要回家的…」


毓骁穿上莲纹轻纱外衣,长长的拖曳绘着盛放的莲花,与那些华丽的乐章那般梦幻而虚假,纸醉金迷之下是冰冷的刀刃,成河的血红。


「还请您多劳心,把阿埥的府邸再重新修缮一遍了。」




毓家如同常年那样带了戏班进宫,此次随行还有一支舞队,舞队之人腰间皆佩有软剑。粉紫罗裙身姿曼妙,面纱下的她们正是毓家的女子军,为首的正是毓埥的堂姐妹。


【骁儿,殷姐姐一定会帮你的!若是需要我们出手,我们绝不袖手旁观。你既是埥儿看重的人,也是我的弟弟,我毓殷绝对不会不帮。】


快要上场之际,毓殷走近握了握他的手,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话,周围人听了悉数点头。她们腰间软剑与他腰间那柄一样,表明他也是毓家人了。


「殷姐姐保命最重要,若是出了什么事,一定要先保护镇国公他们离开,切莫恋战。」
【骁儿!】
「我一定会救出阿埥,只是…」
【只是什么?】
「他若是寻我——便拦下他,打晕也好,打伤也罢。等此事平息,方可放虎归山。」


言罢室内传来通报声,舞姬们整装微笑,鱼贯而入。高台之上,黄袍金冠的皇帝托着腮饶有趣味地盯着舞姬之中那个高挑的身影,原来毓家送来了一个足以相抵的筹码。


毓骁弯腰起身甩袖旋转,踩着乐点一步一旋接近了高台,毓殷都已经准备抽出软剑一搏了,却没想到毓骁倒入了皇帝的怀中。自古皇帝皆多情,又有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?


【镇国公好心思!知道投其所好,让朕高兴。】
【皇上若是喜欢,那便再好不过了。】
【好——!来人啊,赏。】
【谢陛下。】


被搂在怀中的毓骁娇笑着,接受了皇帝的逗弄调戏,接过酒低下头时眸色晦暗不明。饮下酒攀上肩膀,在耳边呵气如兰,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纵然是皇帝这些情场的老手也扛不住漪园的功力,大手一挥让臣下慢慢享受宴会的乐趣,搂着美人摆驾回宫。


毓骁装作酒醉,回宫路上自然也免不了恣意玩弄抚摸,待他把自己带到龙床边,虚虚挣脱他故作姿态地跪倒在床边,低着头如同将要侍寝的妃子。这一行为自然是取悦了龙心,眼见着大手就要探进自己低拢的领口,说时迟那时快毓骁从舞姬薄纱的裙下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过去。

『噗呲——』

鲜血喷溅,几滴蹭上了红唇,毓骁抬手抹去看向皇帝的目光狠厉且冷漠。皇帝大惊,高声呼唤了暗卫和禁林军。


「我留你一命,是因为你还有用。若不是因此,我必定刺中你的心脏!」


毓骁不作停留起身跃窗而去,舞者本就轻盈再者他的轻功在漪园也属上乘,不多时以至御花园。毓殷带着几个姐妹等在那里,看见月下白衣便往上抛剑,毓骁稳稳接住点了点头向宫外而去。


肩上后背手臂大腿,或大或小的伤口遍布了毓骁全身,莲姬浑身浴血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阿修罗,往前的步伐却未曾因伤口而停下。一路杀回了毓埥府上,一步一步跃上高楼,毓骁抬头用被血污遮了视线的眼睛望着圆月,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

已然是杀到了最后,大家都杀红了眼,禁林军在楼下围了严实,暗卫也在逐层攀登。他们得令杀他,却又不敢靠的太近,他毕竟已经杀了他们很多弟兄了,他们也是人啊哪里耗得住这样的牺牲,楼顶的刺客却在此时唱起了祝歌。


「春日宴——」
「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…」
「一愿郎君千~岁 二愿妾身长~健」
「三愿如同梁上燕——」
「岁~岁~常相见——」


冰凉剑刃划过脆弱的颈部,温热鲜血喷涌却剑过无痕,白莲凋零坠落,盛景永远的停留在那个夏季,再也不会重现了。




莲姬于毓府皓月台自刎坠楼,后皓月台走水,大火焚烧至天明,禁林军撤出回宫。
毓埥被治以不敬之罪,削去将军一职回府思过,于清晨被释放出宫。
次日毓家将次子之事公之于众,坦白中秋宫宴上的刺客莲姬就是庶子毓骁,镇国公以此向皇帝告老还乡,卸去一身官职高位。
长子毓埥因伤卧床,直至来年开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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